钟祥是楚文化的重要发祥地,是一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这颗荆楚大地上的明珠,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其悠久的历史,孕育了光辉灿烂的楚文化,造就了楚辞文学家宋玉、楚歌舞艺术家莫愁女等一批在历史上产生深远影响的人物,更有明嘉靖皇帝曾发迹于此。
建立于汉江上的第六座水电站——碾盘山水电站,就位于钟祥市境内汉江流域。2013年的10月,我有幸参加这个项目的地质勘查工作,自此在碾盘山水电站工程留下了足迹。
由于坝址区江面较宽,大部分勘探工作都在水上完成。深秋的江面,水流湍急,寒风凛冽,条件尤为恶劣。每天清晨,我和同事顶着寒风,划着小舟,在柴油机的轰鸣声中登上江中的钻井平台开始一天的工作。坝址区地质条件较复杂,我们的工作也更细致专心,常常在平台上待到夜色初显才返回岸上。寒冷的江风肆无忌惮地向我们续续袭来,尽管我们都全副武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带上毛线帽,外加一双手套,但还是难以抵御寒风的肆虐,总是被吹得透心凉。我们年轻的同志还勉强扛得住寒风的侵袭,但年长的同事,却总是被冻得面红耳紫,活像麦当劳的玩偶,我们都笑称他为“麦叔叔”,也许是给这寂寥孤苦的野外生活增添一点调味剂吧。但此情此景,我们心里都酸酸的,觉得很不是滋味。
在外人看来,地质勘察工作是单调乏味的,我却有不同的看法。正所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其实地质工作别有一番趣味,那就是与当地老乡们的“口水仗”。
由于坝址左右岸都是耕地,我们的勘探工作不可避免地要损害老乡地里的青苗。每逢此时,这些“可爱又淳朴”的老乡就会前来索赔,一场没完没了的口水拉锯战也随之展开。如果有幸遇到那些淳朴、知理的老乡,在我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还会勉强按照或略高于我们拟定的赔偿方案接受理赔,随后的勘探工作也能顺利开展。但部分自认为见过一些“世面”的蛮横老乡,一到现场就拿出他们的三板斧—一停二闹三要。一停就是要我们的钻机停下来,等赔偿谈好后再开钻;二闹就是提出各种歪理由,如地不好耕种了,土地污染了如此等等;三要就是在闹的基础上张开血盆大口,他们往往提出合理赔偿的三五倍甚至上十倍价格的不合理的要求,若不如愿,就是停机,干扰我们的正常作业。每当此时,总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我们这并不算脆弱的神经往往都快崩溃了。但回头想想:事临头三思为妙,怒上心忍让最高。于是乎又再一次静下心来,以铁杵磨成针的心态与他们继续沟通交涉,最终握手言和,双赢而退。也许你会觉得这些事很琐碎,扰人心情,可这又何尝不是对你自身修养和能力的一种磨练呢?
经历了去年底的严寒,今年的5月,我们又顶着酷暑对库区进行了大范围的勘察。
在我负责料场专题调查期间,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石料场的调查工作。时值初夏,山上的灌木如同被上了激素一般疯长,荆棘丛生,给我们的调查工作增加了很大的困难。后来在老乡的帮助下,从茂密的灌木丛中砍出网格般的小道,我们每天就顺着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小道,爬上爬下,艰难地开展料场调查工作。各种不知名的小虫总会悄无声息地爬上我们的脖颈,留下难忘的气味;粗壮的花蛇,不时从我们脚下迅速穿梭而过,令人惊悚。
野外工作虽然艰辛,但领导的关心和支持却让我们倍感温暖。去年年底,熊书记虽严重感冒、身体不适,但他却不顾自身病痛,顶着严寒视察工地;今年6月,熊书记又陪同院领导和总工等一起冒雨爬至山顶慰问正在作业的勘探工人,并对现场工作进行了认真细致的调查和分析,最后给我们提出了很多指导性建议。每当工作遇到瓶颈时,熊书记总是坚守在第一线,直至工作完全做好他才离开现场。我们深受感动,有此前辈做榜样,何愁我辈不出才?
很多朋友问我,常出差,苦不苦?我总是笑答,苦,也不苦。你若是计较失去,那必然苦;若是回望所得,何谓苦哉?看多了自然风光,经历过人生百态,心态自然就平和了,苦中作乐就是最好的答案。人生本就是一场艰难的跋涉,我们总要经历各种各样的苦痛折磨,没必要将苦处放大,何不忆苦思甜?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那首激情澎湃的《勘探队员之歌》仍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时刻提醒着我,在“地质”这条路上,只有奋斗才能给你安全感。不要轻易把梦想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也不要太在乎身旁的耳语,因为未来是你自己的,只有你自己能给自己最大的安全感。别忘了答应自己要做的事,别忘记自己想去的地方,不管那有多难,有多远。
记住那些年,我们一起奋斗过的碾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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